景连山脉的伏魔阵,是韩东亲手布下的。
有没有五阶黑魔,他最清楚。
韩东已经攀上新的靠山,无需再替乌旸遮掩,乌家秘史也变成了他的闲谈。
“世人都知道景连山脉出过一位魔主,却不知道那位魔主是乌家先祖,当年乌家魔主差点占领皇城,强大又张狂。虽说后来被皇族联合五大宗门斩杀,但也给乌家后人留下了再起的根基。”
袁河是边城人,知道乌家是如何起家的,问:“乌家拥有的那条火灵脉,是乌家先祖留下的吗?”
“没错!”韩东继续道,“乌家深知祖上有位魔主是多么骇人的事情,将此事藏得极深,但乌家并未忘记那位魔主曾经的强悍,用魔主留下的魔晶浸泡魔液,培养黑魔,试图唤回强大的魔主。
此法失败后,乌家又研究出血脉接引这个秘法,让血脉纯正的乌家嫡系到乌家魔主的陨落地景连山脉,喝下带着魔主气息的魔液,收集召唤魔主残魂,进行血脉接引,试图承继魔主残存力量,接受魔主传承,以此培养出新的乌家魔主,成为关阳大陆的主宰!”
“乌家经过上千年的尝试,折损了不知多少代嫡系,才算出浸泡了300年份的魔主魔液效果最好,结出金丹前进行血脉接引的成功几率最大。”
“乌旸的大哥前年因为猎魔伤了根基,使用魔液的资格就落在了乌旸那个不着调的废物身上。”
韩东说到这里,气笑了:“今年,乌大公子的伤势略有好转,乌旸那个废物担心乌家反悔,把资格还给比他强上一百倍的乌大公子,竟然偷偷把魔液从秘地取走,交给风染那个善妒又自负的贱人!”
韩东又看向袁河,嘲笑道:“你应该发现了,乌旸看上了你那个前道侣,逃回来的风染残魂说,司青为了召出品阶高的黑魔,偷走了魔主魔液,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吗?”
袁河没有任何考虑地摇头。
他以前认识的司青,是一个胆小、怯懦,将他当成大树来依靠的花瓶,就算被他抛弃背叛,也只敢打他一巴掌以后,捂着脸呜呜呜地哭。
她要有胆子偷乌旸的魔液,就不会被司萱儿连司家大小姐的身份都偷走了!
韩东冷笑:“这话当然是假的,我猜风染不知道乌家秘辛,只了解皮毛,知道用魔主魔液蕴养出的黑魔,对普通黑魔有威慑作用。
她知道乌旸想要猎到三阶以上的黑魔证明自己的能力,又害怕你那个前道侣飞上枝头变凤凰,夺走本该属于她的宠爱,想一举两得,给司青灌下魔液,以她为诱饵吸引黑魔,猎得黑魔后再到乌旸面前求功劳,并不知道魔主魔液的真正用途!”
袁河问:“你说,风染给司青灌下了魔主魔液?”
“我猜不是风染喝了,就是司青喝了。”韩东没有把话说满。
“真的召出了五阶黑魔?”袁河又问。
“你当五阶黑魔是地里的杂草,到处都是啊?当时的第九山谷里的黑魔,最高也就三阶,我猜她们不是乌家血脉,无法承受魔主魔液的威力,没等召出黑魔就死了!”
“乌旸让我布阵炸谷,纯粹是不想让人发现,风染或者司青的体内有魔主魔液的残留,他害怕家主知道他偷取魔液,想自己弄一份假魔液,就当自己血脉接引失败了,反正历代一直没成功。但他新宠的那个侍女是家主安排的人,我们回到乌家这件事就败露了!”
韩东想到自己在乌家禁地受到的那些非人折磨,恨得五官都扭曲了!
袁河听到这里,还是没弄清楚司青的奇遇机缘是什么。
司青是边城司家人,血脉与乌家八竿子打不着,更不懂得乌家那个血脉接引的秘法。
风染死了,司青还活着,按照韩东的分析,普通人无法承受魔主魔液的威力,那么喝下魔主魔液的人极有可能是风染。
但司青突然这般厉害,很不合理!
“按你这么说,乌家又派人去第九山谷找司青,实际上是为了寻找她和风染的尸首,意图毁尸灭迹吗?”袁河继续问道。
“没错,但第九山谷被伏魔阵炸成了废墟,当晚又有魔兽在那儿发生了战斗,乌家人只找到了些许血迹和碎骨,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尸身。”
韩东顿了顿,又道,“有一事比较蹊跷,那日的伏魔阵虽是用阵盘仓促布下的,却也倾注了我的灵力,乌家灵舟还未撤出山谷,伏魔阵的生门就开了,把乌旸吓得够呛,但我感知过了,生门处没有人也没有黑魔,应是慌忙布阵哪里出了纰漏,可我又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。”
袁河心中一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