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这个样子,实在有些可怜。
但齐渊哪里是会怜香惜玉之人,随手丢了个枕头给她,就出去了。
太医来把过脉,说是动了胎气,开了安胎药,并叮嘱宋妍妤一定要好好休息,现在孩子还没坐稳。
“太医,我……”
“啊!!!”
她话才开头,突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她认得,这是魏婉宁的声音。
但只这一声过后,便再没了动静。
齐渊在这个时候进来,她看着他: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
“你不是想给她个教训?她总是侮辱你跟我苟且,所以我让她尝尝跟别人苟且的滋味。”
……
宋妍妤看着他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他倒是狠。
把太医送走之后,齐渊差人将宋妍妤好生给送了回去。
至于魏婉宁……
打更人敲了三更时,将军府的大门被人敲响,随后一个人影被人从马车上丢下来。
一早被回来的宋妍妤哭着告诉了一切的魏母一直守在外院,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去,结果被眼前的景象惊住。
“天啊!!!”气血翻腾,魏母差点没晕过去。
“快把姐姐扶进门,趁着现在没人,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下人们在宋妍妤的吩咐下,立刻将人背进了府。
魏婉宁的床前,魏母以泪洗面,要请大夫。
“母亲不可,这件事若请了大夫,姐姐的名声就不保了。”宋妍妤拦住甘雨。
“是,对,不能叫大夫。可是……可是婉宁这副样子,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。”
此时的魏母已经完全忘记了宋妍妤刚回来时,她对人家的兴师问罪。
“我那里有些药。素钰,你去拿来给姐姐用。还有,叮嘱府里的下人,谁走漏了风声,就割了谁的舌头发卖出去。”
她处理的井井有条,让魏母挑不出错处。可到底女儿是跟着她去了,才出的事。
“说,是不是你跟那贼人勾结,他看上了婉宁,所以你们利用婉宁心系姑爷,逼她就范。”
屋里就剩下甘雨这个心腹,魏母红着眼,眼看一巴掌就扇上去,宋妍妤立刻躲开大叫冤枉。
“母亲,是那贼人诓骗,我根本就不知情啊。而且当时我为姐姐求情,姐姐也是看见的。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,根本奈何不了那贼人,他为这,差点掐死我啊。”
说着,她扯了扯衣领子,露出脖颈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。
若齐渊在,可要感叹她算计的真全面,利用他将自己都摘干净了。既报了仇,又没让自己留下话柄。
魏母却不信,但正逢这时,魏婉宁醒了。
“啊啊啊!!!不要碰我,求求你,不要碰我!!!”
魏母急忙过去,一把抱住了人,不住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。
“都是母亲不好,母亲不该让你去那个鬼地方,受那贼人糟践。”
宋妍妤看着他们母女哭着抱成一团,想起自己跟齐渊的第一夜也是被折磨的很惨,可却没有一个人安慰过她。
这就是她前世一直护着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