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”
沐朝弼脸色则是不断转换,先是愤怒,再是惊恐,似乎就连他自己,也未曾想到,自己昔日的所作所为,竟早都被一一给记录了下来。
而且,如今沐融当着先祖陵墓,竟然也直接揭开了自己的面纱。
“难不成,二叔完全就是被冤枉的吗?”
“可如今纪崇手里铁证如山,二叔又要作何反驳?”
“我可是真心想要将这王位让与二叔,毕竟我还年轻,实在是无法照顾好整个王府。”
“只是,若二叔也是一个……欺世盗名之人,是个贼子的话,那这王位,纵然是我想,只怕父王在天之灵有知,也不会愿意我去如此作为吧?”
沐融继续接连不断的发问,不断打击着沐朝弼。
沐朝弼眼见自己毫无反驳之力,当即也是恼羞成怒,已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。
“纵然这一切都是真的,那又如何?”
“你个小兔崽子,当年二叔抱着你的时候,你还会往二叔身上撒尿!没想到,转眼之间,你就把你老爹那些阴谋算计的本事,全都给学了去!”
“这个王位,本就该是我的!”
“我有这个能力,而你,又算是什么东西?”
“等一会我解决了你们俩,回去之后,我会好好在房间里照顾你母妃一番,就连带着你自己的那些妃子们,也全都会一并收入囊中。”
“这个王位,终究还是会属于我,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!”
沐朝弼虽是被彻底激怒,可沐朝弼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,如今自己的面前,终究也只有沐融和这个毫无战力可言的老头子而已。
自己正值壮年,身边还带着武器,只是不消片刻时间,就足以将这二人全部解决掉。
届时,自己依旧是最大的当家人,至于这世子的死,也只需随便编造个理由,就可以随意的糊弄过去。
反正,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一个毫无价值,已经没人在乎的世子。
“这是在先祖陵墓之前,你竟敢持械行凶!你当真是目中无人,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?”
纪崇依然是在继续高声冷喝。
如今的纪崇,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给置之度外,更是毫不在意沐朝弼是否会立刻对自己动手。
他只是想要,哪怕是会有所一死,自己也需要在临死之前,将想说的一切全都给说得明明白白。
“先祖?那又如何?”
“我既然是做了这些事,就不怕去面对他们!”
“哪怕是有朝一日真的死了,到了地底下会被他们唾弃咒骂,在还活着的时候,我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,不然的话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个老东西,既然你想求死,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了,就第一个先送你归西!”
沐朝弼当即高举手中长剑,眼看着便要狠狠地斩落下去。
可与此同时,苏定安的身影却忽然出现,这位始终对王府忠心耿耿的老前辈,此刻身披战甲,只见他搭弓射箭,几乎是在转瞬之间,就已经命中了沐朝弼的手腕。
沐朝弼则是吃痛的将手中长剑摔在地上,转过头来,而当他看到苏定安的那一刻起,便立刻变了一副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