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天叶道:“已挑完了水。”
朱湛之大声道:“水不新鲜了,你重新将水缸挑满!若没挑完,不准去上课!”
周围符阳峰的修士们路都不走了,站在原地吃瓜,生怕听漏了。
闻天叶沉默片刻,然后道:“好。”
他转身想走,陈十月拉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你能给我讲讲,什么样的水才是新鲜的吗?”陈十月对朱湛之道。
朱湛之哈哈一笑,道:“原来你是陈十月啊,怎么,你想替他出头?”他顿了顿:“可惜啊,他是我符阳峰的弟子,轮不到你出头!”
陈十月道:“你们符阳峰就是这么对待新进弟子的?怕是于礼不合!”
朱湛之与其他人笑作一团:“我这算是在磨练他。再说了,其他新进的弟子可不是背叛师门的叛徒,自然用不着过多管教。”
陈十月还想说什么,闻天叶道:“够了,别说了。”
他这句话是对陈十月说的。
陈十月疑惑道:“闻师兄……”
闻天叶闷头道:“我自己的事……我自己处理。”
他能怎么处理?默默忍受?
闻天叶离开了,陈十月站在原地,看着朱湛之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。
朱湛之啧啧两声:“人家不要你给他出头,你热脸贴冷屁股喽。”
旁边有人道:
“闻天叶以前挺傲的,来了我们符阳峰还不是如丧家之犬。你看看他低头的样子,像不像一条哈巴狗?”
“这都是朱师兄的手段高明啊。”
“对啊对啊。”
陈十月听不下去,道:“够了!”
朱湛之笑着还想说什么,远处传来钟铃,示意该进行下一节课了。
“哎,上课了上课了。”
“走啦走啦。”
“我还以为能看见打架呢,结果只是拌嘴,切,真无趣。”
一群黄袍修士叽叽喳喳地作鸟兽散。
陈十月望了眼闻天叶离开的方向,嘴唇抿了抿。她抬脚,向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她跑遍了天阳宗,终于在后山逮住了阿昭他们。
几个少年在后山逮住了一只兔子。
梅冬道:“我们把它肚子剖了,然后填些杂草进去。让它看看自己的孩子,然后给它一口气,既让它死不掉,又不能让它好好活着,让它自生自灭怎么样?”
这话着实渗人,无异于虐杀。
另外一些少年很明显不赞同,连连摇头,道:
“啊……会不会太残忍了?”
“是啊,它也是生灵呢。”
阿昭大吼道:“它就是只兔子,算什么生灵!杀只兔子而已,你们这么唧唧歪歪,以后别跟我混了!”
其余少年相互看了看,有个少年道:“你太残忍了,我们早就不想和你一起了。”
“对,我们一致觉得你们俩人太恶毒了。”
“我们退出你们俩的团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