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。
黄巾军营。
营中角落的一处军帐中。
“唉,老王如此心诚的一个人,怎么会死呢?”
“我也纳闷,难道他平时是装出来的?不太像啊!”
“这东西谁能说得准,你们都说我不虔诚,可偏偏咱喝符水没死!”
“唉,只能说天意难测,连你小子都能活下来,我可真是服了。”
“......”
帐中,几个伤患正在聊天。
他们全都喝了符水,是这些天幸存下来的人。
不过,虽然是幸存者,但身体仍未痊愈,时常疼痛难当。
众人正说着,竟不约而同望向角落的重症患者。
“啧啧!”
其中一人摇了摇头:“看样子,他应该扛不住了,可惜啊,他是咱们当中最虔诚的一个,为何连符水都救不了他性命!”
“说真的。”
另外一人压低声音,瞥了眼帘帐:“有时候我会怀疑,这符水到底是不是真的,它果真能治百病吗?”
“嘘~~~”
有人打个噤声的手势:“你小子不要命啦,啥话都敢说?”
那人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:“实话告诉你们,我一直怀疑符水是假的,狗屁的心诚则灵,天意难测,根本就是糊弄人的玩意!”
“那你怎么好了?还不是得益于符水?”
“扯淡!根本就是我身体好,只要上点药,都能好,跟符水没关系。”
“你小子......按相书上说,脑后肯定有反骨!”
“嘁!爱信不信,反正,如果符水真能救人,就应该先救他!”
说完,那人指向角落的重症患者,冷声道:“他那么虔诚都活不了,我凭什么要信符水,还不如相信我自己呢!”
“唉,想那么多干嘛,睡了睡了!”
“就是,明天是什么情况,谁能知道!”
“......”
次日清晨。
雄鸡报晓,朝霞漫天。
裴元绍正在巡营,安抚众人情绪。
突然,一个士兵疾步赶来,指着角落的军帐:
“将军,活了,竟然活了!”
“那个......那个重症伤员,竟然活了!”
“将军,您......您快去瞧瞧吧!”
裴元绍闻言大喜,点了点头:
“好!咱们现在就过去!”
一路飞奔过去。
裴元绍掀帘而入,望向角落的伤员。
只见,那人在众人的搀扶下,竟然在喝水,脸上气色的确好了很多。
“你醒了?”
裴元绍惊叹不已。
“嗯!”
重症伤员点了点头:“多亏了符水,否则小人怕是扛不下来,将军或许不知,小人梦到了大贤良师,他大手一挥,我便康复了!”
裴元绍虽然觉得有点扯淡。
但这种情况,在黄巾军营中,却是屡见不鲜。
他们为了表现出自己超乎常人的虔诚,总是会讲一些别人没法鉴定的事情。
因为只有这样,在太平教中,才能获得别人的尊敬,甚至得到钱粮等实质性的财货。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