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指望不就是丈夫和儿子吗?
虽说裴澜之现在是颓废了些,但她知道他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。
以他的本事,待机会临头,必然能扶摇直上。
到那时,看沈灵毓还怎么在她面前猖狂!
却说北苑那边,熏了几天草药后,泽兰实在是受不了了,衣服上都是药味,她只觉整个人都快变成药人了。
且这几天除了熏草药之外,她还要和夫人一起做药囊,日日穿针引线,眼睛都快熬瞎了。
遂便想同沈灵毓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缓两天再做。
哪想当天夜里,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沈灵毓体内的毒便再次发作了。
泽兰丝毫不敢耽搁,忙和莫娜一起把沈灵毓送到了莫大夫的医馆。
今日莫大夫倒是没去谢云州那儿,无非是参军夫人体内的毒都快清完了,暂且用不到他。
只是沈灵毓中毒更深,所以治疗起来才麻烦一些。
照上次的法子,莫大夫让人立刻准备好药浴,随后让泽兰扶沈灵毓进去。
拿刀准备给她放血时,却见上次划开的刀疤几乎已经看不见了。
莫大夫细一想便知定是谢云州干的,摇头笑笑,目光落在沈灵毓冷汗涔涔的脸上,又蓦然叹口气。
“丫头,撑住了。”
沈灵毓咬牙点头,两只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。
待刀尖划破后颈时,她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。
莫大夫本以为有过上次的经验后,她应该比之前更坚强些,哪知没一会儿就疼得险些晕厥。
莫大夫见势不对,忙喂她服了一颗提神振气的药,随后又抓起她的手腕诊了下脉象。
这一诊不要紧,还诊出了大问题。
莫大夫脸上神情微变,当即让人去侍郎府请谢云州。
沈灵毓昏昏沉沉地睁开眼,还以为自己体内这毒没法解了,突觉有些可笑。
想不到自己重活一世,到头来还是没得到老天爷的垂怜。
原想着要将自己前世所受的委屈都还给叶婉然和裴澜之才算数,但倘若她真的时日无多,那便直接下死手杀了他们算了,也省得她死不瞑目。
这般想着,沈灵毓苦笑一声,又歪着头缓缓闭上了眼。
谢云州来时,瞧见的便是这般情形,眉峰骤然一蹙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莫大夫双手抱拳,挑眉笑了。
“恭喜啊谢老弟,你要当爹了!”
谢云州愕然愣住,紧接着摇头否认。
“不可能,每次行完房,我都会让她喝避子汤,她怎么可能会怀孕!”
况且之前她说她也去看过大夫的,当时并未诊出喜脉。
莫大夫见他不信,捋着胡须说道:“你们常在一起,难免有疏忽的时候,且她怀孕也不过一月有余,若非医术精湛的大夫,自是诊不出来。”
一月有余?
那不就是她之前被关进大理寺大牢那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