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流转间,二人无声交换了心思。
“嘿嘿,小兄弟,咱们商量个事儿成吗?”
陈术抬头,“什么事儿?”
叶婉然的大伯咧着嘴说:“是这样的,这十亩荒田原是我们叶家的,只是前些日子出了点状况,就到将军府手里了。如今你挖出了金瓜子,不如咱们对半分?
你想想,你一个下人一月才挣几个工钱,现在有了金子,往后自是荣华富贵享不完啊!”
他们原以为这提议足以让陈术动心,哪想陈术却板起脸,摆出了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度。
“这怎么成!地是将军府的,挖出了金子自然要如数交到东家手里,我方才是不确信这是金子,才会去找老伯辨认,如今挖出这么多宝贝,东家定会重赏我!”
说着,他便揣起东西往回走。
二人见他油盐不进,不免急了。
“那小子就是个傻子,根本行不通,这下可怎么办?”
“我怎么知道,都怪你,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八里坡的地,现在挖到金子的人不就是我们了!”
“你现在知道怪我了,当初换田契的时候,你不也说我的主意好吗?”
“哎呀,现在不是互相责怪的时候,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把那些金子拿到手吧!”
“有了!咱们再把田契换回来不就行了吗!”
叶婉然的大伯一拍手,两眼透亮。
她叔叔本还有些犹豫,但一想到陈术怀里的金子,立马就松口了。
“成,就这么办!”
二人拿定主意后,立马追上陈术,随他一起回了将军府。
哪想到了半道上,却正好遇见沈灵毓的马车。
陈术恭敬行礼,“三夫人。”
“出了何事?”沈灵毓隔窗问道。
陈术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,还将挖到的金瓜子如数交给了沈灵毓。
沈灵毓蹙眉道:“可我记得,将军府的地并不在青山岗啊?”
不等陈术接话,叶婉然的大伯便立马上前解释。
“三夫人,原先确实没有,只是头前二夫人掌家时,从一江湖术士口中得知青山岗的风水能保将军府百年富贵,便拿八里坡的十亩良田跟我们换了。
我们念她一片苦心,就答应了,但现在我们后悔了,还望三夫人把青山岗的地还给我们!”
沈灵毓闻言笑道:
“叶大伯莫不是见青山岗的荒田里生出了金子,所以才想把地要回去?
哎呀,这可真是难为我了,毕竟那江湖术士的话不虚。
二嫂刚换了田,府里的人就挖出了金子,我看还是留着那十亩荒田更好。”
叶家大伯见她不肯归还,当即黑了脸。
“三夫人此言过分了,那地本就是我们的,你凭什么不给!若强人所难,小心我去官府告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