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诺这才回过神:“大伯,你在家吗?要不,我直接到家里找你吧?”
齐博韬年纪也不小了,君诺也不好意思让他跑来跑去的,还不如她直接回齐家大宅一趟呢!
“这事在家里谈不方便,还是到外面谈吧!”齐博韬知道君诺是个好孩子,提出直接回家谈也是为了他着想,可他不想也觉得不方便在家里谈这件事。要知道,这事要是处理得不好,就会把这个已经七零八落的家弄得分崩离析。
“那好,大伯,我马上过去。”君诺挂了电话之后,便急急忙忙地收拾了随身物品。
君诺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可以回避苏星柏,所以苏星柏也听见了君诺的话。他也拿了张纸,擦干了手,便走到了客厅,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君诺问道:“小诺,你要去哪?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君诺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只是大伯说要和我谈我父母去世的真相。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。抱歉,co,没办法陪你庆祝了!”
苏星柏皱了皱眉,“你是说齐伯父和伯母的死,是谋杀?”
“可能性很大,不过具体怎么回事,得见到大伯之后才能弄清楚。”君诺咬了咬唇,双拳紧握。在这一瞬间,君诺突然很紧张。父母去世18年,她从未想过父母的死另有乾坤,她还以为只是一次不幸的意外。究竟是谁那么狠,想要害她父母的性命?
苏星柏握住了君诺冰凉的手,柔声安抚道:“小诺,你先别慌,我开车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好,我们快走吧!”君诺点了点头。
齐博韬所给的地址比较偏僻,因为那个茶吧是某个高级会所的分支,这个会所环境清幽,占地很大,各种各样的娱乐和运动设施都有,在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,想在市区找个地方修建这么大的会所根本就不可能,所以最终选址选在了郊区,路途有点远。不过会所的目标客户都来自上流社会,这些人都有车,所以地处郊区并不算一个缺点,并不影响他们去会所消费。
君诺自挂断电话之后,便立刻上车,马不停蹄地向会所赶去。君诺的运气不算太好,遇到了塞车,一个多小时的路,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,才赶到了会所。
君诺和苏星柏刚走进会所,就有客户经理来询问他们的资料,得知君诺的身份之后,便将君诺引到茶吧所在的楼层,又让他们先到齐博韬早先订下的房间里等候。
原本君诺还以为齐博韬已经到了,可没想到君诺等了近一个小时,齐博韬还是没到。
君诺在沙发上坐了近一个小时,她已经坐不住了。她有些焦急地抓住苏星柏的袖口,问道:“co,怎么过了这么久了,大伯还没到?你说大伯会不会出事了?”
“这样吧,你要实在不放心,那就打电话给你大伯,别在这里干着急。”苏星柏反手握住君诺的手,提议道。
“也好。”原先君诺是不想催齐博韬,她再怎么心焦也是个晚辈,这样做不大礼貌。再说她也遇到了塞车,所以齐博韬碰见塞车也很有可能。她总觉得说不准再等一会,齐博韬便到了。可现在已经9点多了,离电话挂断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,按道理车潮已经过去了,齐博韬也该到了,可到现在君诺连齐博韬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君诺从包里掏出了手机,打开通话菜单,选择“拨入电话”栏,回拨了齐博韬的手机号码。可是君诺打了半天,拨了好多次,根本就没人接。
“没人接。”君诺有些泄气。
“要不然你打给你大伯的司机?”
“我不知道刘叔的电话。”
“或者你问问yolanda?她肯定知道。”
“不行。”君诺摇了摇头,“大伯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要不,我们再等等吧!”苏星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,只能提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。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君诺无奈地点了点头,她再着急,联系不上人也没办法。
原本君诺以为齐博韬只是有事耽搁了,不管怎么样,总会出现的,可没想到她和苏星柏苦等到凌晨12点,茶吧都停止营业了,人还没出现。无奈之下,君诺和苏星柏只能离开了茶吧。
第二天,君诺是被敲门声和门铃声给吵醒的。她还没完全睡醒,所以站起来的时候,差点被满地的啤酒瓶给绊倒了,还好有人扶了她一把。
“co?”君诺愣了愣,看着苏星柏的脸,她这才意识到,自己好像身处的位置并不是自己的房间,而是在客厅。
“谁啊?一大早的,这么吵!”苏星柏也是被敲门声和门铃声给吵醒了,他看了一下表,才6点24分。原先他还想装作没听见,继续睡个回笼觉的。可小诺却起来了,还差点被绊倒,他这才匆忙起身,扶住了小诺。
“我去开门吧!”君诺被绊了一下,已经完全醒了,所以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便走去开门。
一打开门,君诺吓了一跳,外面有好几个人,一共三男一女,“你们是?”
“我们是总区重案组的,我是高级督察梁定恒,这是我们的证件。”领头的男人以及其他的人都向君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,“请问你是齐君诺小姐吗?”
“呃,我是,有什么事吗?”君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齐君诺小姐,你涉嫌谋杀中国籍男子齐博韬,这是逮捕令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另外,我必须提醒你,你可以保持沉默,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