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军颇为吃惊的看着他道:“你疯了,刚才的动静不小,附近城镇驻扎的朝廷高手肯定会有察觉,召集人马赶到也就是一两刻钟的事。”
沈岳闻言心中略有踌躇,但还是过不了自己的良心,边往回急走边道:“我不能因这状子害了别人,孟大哥你们快走吧,我找到就出来。”
孟军叹了口气,向着沈岳拱手道:“有缘再会。”随即跟其他犯人渐行渐远。
沈岳又回到院中,他也不知供状到底放在哪个房间,只能祈祷千万别是已塌了的那几间。他从岗楼边还未坍塌的房间找起,连续找了四五间都没发现,倒是意外找到了一些金银。
沈岳老实不客气的想都揣在怀里,但身上的囚服实在太破,幸好这些房间除了官差衣服,便服倒也不少,急忙凑了一套穿上,揣好金银继续搜索。
很快就搜索到最后一间完整房子了,沈岳不禁哀叹:不会这么倒霉,真在塌了的房子里吧!
他祷告着走进这个房间,这房间明显比刚才那些布置精细,床铺和桌子更大,桌旁有个描金的漆面屏风,屏风后有个镂空雕花的柜子。
桌上放着很多精巧吃食。看来这该是内靖司某个官员的房间,刚准备吃午饭的他碰上劫狱,倒可惜了这桌好菜。
沈岳看到这些吃的,顿感腹中饥饿,但这要命关头,只能胡乱抓了几把塞到嘴里,又拿着还算完整的烧鸡边啃边搜。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那个柜子里,顺手拿起旁边的凳子狠狠砸落柜子上的小锁。
老天爷、上帝以及圣母玛利亚啊!沈岳打开柜子,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药香,这药香颇为神奇,闻起来让人浑身舒泰。沈岳因挥舞凳子而牵动的伤口疼痛都减轻了不少,于是急忙又猛吸了几口,才开始仔细查看。
他发现柜子上层有两个小抽屉,拉开左边一个,里面放着很多小盒,打开一个小盒,里面有颗青色药丸。俯身闻去,有股沁人心脾的药香,但却没再次感受到刚才的镇痛效果。沈岳无暇一个个查看药效,只得把小盒都聚拢到一块,方便一会儿带走。
右侧抽屉又找到些金银,沈岳把啃得差不多的烧鸡一扔,把财物使劲塞到腰间。柜子下层还嵌套着个非常精美的小柜,也上了锁。沈岳又拿起凳子砸去,但这锁却自行散发一阵青光,凌空浮现诸多符号,不仅将沈岳手中的凳子震开,还发出类似烟雾报警一样的尖锐声音。
沈岳虽未见过,但也明白:这肯定是锁上有什么神奇的防盗手段,只能找到钥匙试试了,可钥匙在哪呢?
他记起方才进门时倒在门边的一个官差,那人腰间就别着些钥匙,于是急忙到门口拽下钥匙,比对了一下尺寸,找到一把同样刻着类似符号的钥匙插了进去。
那锁没再发生什么奇怪反应,啪的一下打了开来。他拉开柜门,发现里面放着很多摆放整齐的状纸,另有个塞着塞子的玉瓶和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刀。
沈岳迅速翻找了一下状纸,没翻几张就发现了自己的供状,他本想抽出自己的就离开,但转念一想:这些状纸都是内靖司的混蛋屈打成招搞出来的,索性都带走毁了,省得他们靠这些害人。
他从床上把床单抽下,打成一个包裹,把小盒、状纸、小玉瓶都放进去,又从腰间掏出银票塞进包裹,提起包裹扛着刀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