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些酒中娱乐,当真是有趣。”
千雀楼的楼主察觉到事情不对劲。
她也不傻,自然能看出眼前的景象,绝对是有道行高深的修士,在暗中动手。
不过眼下她没能察觉到丝毫,显然暗中修士道行比她高,不好对付。
因此,千雀楼的楼主睁只眼闭只眼,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真是的,你们酒中博弈,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,说这么久。”
裴琼坐在一边,品尝着灵膳,出言嘲笑道:“还把话题指向我,我还以为是我闹出什么事了!”
平淡的话语非常的刺耳。
让金婆婆脸上的青筋直跳。
但她没敢发作,脸上的疼痛和浑身的碎裂感,让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好惹。
再敢贸然招惹的话,怕是当场殒命。
相较于憋屈的金婆婆,陈平等公子哥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陈哥,我们该怎么找回场子?”
“这个野小子的道行看起来有点高!”
“能够不动神色的偷袭我们,且让千雀楼的楼主没能察觉到丝毫,怕是不好对付啊!”
数位公子哥忧愁的话语传入耳里。
陈平咽不下这口气,他冷哼道:“放心吧,我已经请了北陵城中的一位长辈过来!”
“有他坐镇,这个乡下的野小子没有好果子吃的!”
“哦?是谁?”
数位公子哥闻言,好奇的问道。
“自然是秦笙哥!”陈平传音道:“他两天前从郡城过来,专门来到北陵城看望家父。”
“身为镇妖会最年轻的管事之一,秦笙哥的道行高深莫测,天赋无穷,据说在大魏王朝,妖魔甚至专门通缉他!”
“有他出手,一定会给这个裴姓小子深刻的教训!”
此言落下,数位公子哥全都面露喜色。
“不愧是陈哥,人脉就是广,都能跟秦笙天骄搭上线!”
“好好好,秦笙道友的威名我早有耳闻,他要是来的话,一定能替我们出口恶气!”
“到时候,我定要把裴姓小子捆住,不停的扇他!不然难解心头之恨!”
数位公子哥不敢低声说话,全程都在传音。
生怕说话,会遭到袭击。
“呵,终于清净了,看来这群人还是很吃教训。”
裴琼扫了面前的数位公子哥一样,神情淡然,慢慢悠悠的品尝灵膳。
“公子,为什么不直接把这群低贱的货色都给杀了?”
夜雀的脾气对于其他人还是很冷漠暴戾的,她非常看不惯这群道行低微的修士还一副嚣张的面孔。
“罢了,刚才千雀楼出面,帮了咱们一下,虽然此举不需要,但他人好意在前,我们也没必要现在动杀手。”
裴琼摆了摆手,语气淡然道:“毕竟只是几只蝼蚁罢了,再敢蹦跶,在外面随手捏死就好。”
对于滥杀无辜的妖魔和作恶多端的修士,裴琼都是很厌恶。
正在裴琼品尝千雀楼菜肴的时候,络绎不绝的客人走进楼阁。
千雀楼中有修士出来,迅速清理掉了刚才金婆婆和一群公子哥留下的血迹,修补了破碎的窗户。
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。
主事的楼主走在楼阁中央,她的声音响彻整座楼阁。
“花魁大会,还有一刻钟将会开启。”
“诸位客人在此期间,切莫争吵,切莫动武。”
“有心仪的花魁姑娘,可以投掷灵石给她们涨涨人气。”
“今夜,让我们看看谁是花魁魁首!”
说到这里,千雀楼的楼主淡然一笑,道:
“姑娘们,都出来吧!”
转眼间,一位位千娇百媚的妙龄姑娘自花屏后面走出,落落大方的站在众人面前。
人数的话,恰好是八位。
望着这群花魁,楼阁内的大部分客人都变得喧嚣起来,
他们或是饮酒作乐,或是咏诗唱曲,或是笑容满面,或是表现出自己放荡不羁,全都想在花魁心中留下印象。
滚滚的声浪传荡在楼阁内。
“邬小姐,看我,看我,我是北陵城东街的李菠!”
“柳小姐,等会有我们北陵七公子在,花魁魁首一定会是你!”
“秦依,我已经替你备好了数箱灵石,今日花魁魁首非你莫属!”
一群客人的喧闹,传入到了裴琼的耳朵当中。
这群千雀楼的客人在干什么?
一个个的吟诗作孚,摇旗呐喊。
都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裴琼目视这一幕,心中有些好笑。
恰在这个时候,自楼下走上了一位年轻人。
他的五官看着很端正,面容俊秀,嘴角挂着笑容。
其身上穿着淡金色的锦衣,腰上挂着一个香囊,手拿羽扇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。
秦笙扫了一眼酒楼,眼看着没有空位,面露懊恼。
不过下一刻,他看见裴琼身边还空缺着一个位置,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,直接坐下,一副自来熟的模样。
“在下秦笙,这位道友如何称呼?”
好家伙,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!
大家谁也不认识谁,就这么直接坐过来了,社交牛逼人士!
裴琼心中吐槽两句,认真的打量了秦笙两眼,道:“在下裴琼。”
“原来是裴兄,久仰久仰。”
秦笙一副“我听说过你”的模样,笑着道:“裴兄今夜来千雀楼,可是看中了哪位花魁?”
看中了哪位花魁?
裴琼目光闪烁,问道:“陈道友的意思是?”
秦笙缓缓出言解释道:
“千雀楼早已放出消息,今夜将会派出八位花魁争夺花魁魁首之位!”
“失败的其余七位,将会与各路英年才俊渡过难忘的春宵。”
“裴兄连这都不知道?”
裴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出言道:“我刚来北陵城,本意只是来此品尝灵膳。”
“不曾想碰到了花魁大会这件事情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秦笙闻言,面露笑容道:“不得不说,裴琼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,刚来北陵城就遇到这种幸事。”
两人交谈间。
好巧不巧的是,自楼下再次走上来一位年轻修士。
他面容普通,眼角狭长,嘴角很薄,看着就很不好相处的样子。
“赵朔,他不是武痴吗!”
“他怎么也来了!”
秦笙一眼盯住了走上来的赵朔,面露惊讶。
这话落下,半天没有回应。
旁边的裴琼淡然的品尝灵膳,没有搭话的意思。
“裴道友,你怎么不问问赵朔是谁?”
秦笙有些无语,不愧是外乡人,看样子是真的啥都不懂。
得知赵朔过来了,还在悠哉游哉的品尝灵膳。
“嗯,你说吧。”
裴琼哭笑不得,对旁边的秦笙社牛有些无奈,只能配合着出言搭话。
“嘿嘿,裴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