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前,灯光下,里长带着所有村民祭祖,如往常一样,他噗嗵一声跪在蒲团上,开哭。
“祖宗们啊!我朱宜长这个里长当得苦哇~~我不称职呀~~我有愧于列祖列宗,上次我说的有六个铺子,现在又多了。
你们是不知道哇!整个后面的地方全被我给弄下来啦!今年欠了不少饥荒,将将还完,手上剩的钱,不足十万贯。
我们今年过年,居然都没有在村子里,跑到人家城外搭帐篷,我无能啊!
我无颜回去见村里的大马、骡子、驴、黄牛、猪、鸡、鸭、鹅,哦!还有竹鼠。
没本事的我带着村民流落到了皇城根,要不是每天太子殿下来三次,我都不想活了啊!
今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帮大明开了条运河,指点下明年打北元的战争。
解决几千上万人的就业问题,养了二百六十个学子,为大明皇宫里的宝宝提供奶瓶婴儿车……
我做得太差啦!村民们都忘了朴素的本质,整天穿绫罗绸缎,肉都不爱吃了,大冬天的吃黄瓜、茄子、西瓜……
我悔改,我会继续努力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!哎!哎呀!憨憨,该你了,过来上香磕头。”
里长哭着喊着,突然就停下,起身抹把眼泪,把位置让给守村人。
朱闻天:“……”
他上香,跪下,然后喊:“里长,脸,不要,功劳,憨憨,嗯!嘿嘿嘿嘿!”
“好了,守村人说了,里长的脸面重要,不要把功劳都给憨憨。”里长示意憨憨起来,招呼其他村民。
村民们:“……”
村老上前,开始指责里长冬天让大家吃蔬菜,夸起憨憨又聪明了,会三加二等于五了……
并且哭得很投入。
村里的孩子们想笑,又强忍着,到他们下跪的时候只好不出声,赶紧磕头,磕完离远了再笑,不,是哭。
其他的村民倒是跪下后说一些现在村子的具体情况,也没啥可哭的,日子过得一点不苦。
“吃饭,宝宝送进帐篷里,帐篷的门开着,对,咱们在外面吃。
明年咱们在这边和城外面再盖房子,冬天就应该在大食堂中用餐。
先喝口火锅汤,拿牛骨头、猪骨头和鸡、鸭熬的,暖和暖和。”
里长对着村民们说,帐篷开着,下面的火道烧着,吃饭的桌子摆在外面,这样显得热闹。
下丘村的人习惯了吃大锅饭之后,就不愿意在自己家里吃,除非是坐月子的。
不过如今下丘村坐月子和曾经不同,温度与湿度控制,通风一样不能少。
再拿干净的蒸过的手巾擦身子,保持身体清洁,不给顺产生孩子后骨骼恢复过程中寒气侵入和细菌感染的机会。
床单、被罩,三天一换,洗的时候必须把肥皂残留洗干净。
无论从中医、西医,或者说是现代医学的角度考虑,都没问题。
“憨憨,不是抢你的功劳,我就是过过嘴瘾,吃肉。”里长帮憨憨涮牛肉。
“功劳是大家的,没有信任,我有心杀敌,无力回天。”朱闻天摇头,端碟子接过肉。
“咱明年看看二百六十个学子,村子应该增加人口。”
里长有底气了,憨憨说的明年一个都不会被录取,对于学子来说打击有多大?
如此的情况下,再招上门女婿的成功概率增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