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榕狠狠地攥住了手,眼中露出点点锋锐之色,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”
从坎坷着长大的香榕,比什么人要了解,什么叫做不会天上掉馅饼。
危七蝉微怔,脸上流露出欣赏,这种心性,如果妙意有她一半就好了。
她也就不会如此担心了。
她收回手,“你也可以不相信我,继续过你猪狗不如的生活,但是你要知道,机会只有一次。”
香榕脸上的神色变幻,打量着危七蝉,权衡她话中真假。
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现在一无所有,根本被对方贪图的东西。
不对,在这个时间,出现在这个地点,对方怎么会是简单的过来逛逛。
香榕抬起头,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危七蝉对香榕越发满意,真是一个过分聪明的孩子。
危七蝉只是想随便找个人问一问,不过为了安这个孩子的心,问问她也可以。
“那把你知道的,关于这个宅子的一切,告诉我。”
香榕道:“作为交换,你教导我那些奇异的能力。”
危七蝉轻笑了一声,提醒道:“交换是在双方平等的权利之下,记住,我教你修炼不是交换,是施舍。”
香榕一懵,抬眸看到兜帽下危七蝉的面容,比浓妆艳抹的小姐还要好看,漂亮的眼眸明亮如月光,瘦小丑陋的她被印在那双眼中,似乎仅仅是存在都会玷污她那双美丽的眼睛。
对方的笑声似乎落在她心上,香榕的心紧紧瑟缩起来。
她抿起唇,要说什么,忽然全部忘记了。么“”
危七蝉教导道:“这个时候要祈求,对我说帮帮我。”
祈求。
香榕茫然地看向危七蝉,祈求,她从来祈求,这种东西就像哭泣一样,是最没用的东西。
可是,香榕看向危七蝉,她注视着她,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地注视着她。
只是试一试。
她张了张口,艰涩地开口道:“求求你,帮、帮我!”
“不行!既然是祈求就认真一点。”
香榕咬紧牙关:“求求你,帮帮我!”
“不行,既然是求人,就要又一个求人的态度,你在骄傲什么?”
“……求求你,帮帮你!”
“不行,再说一遍。”
香榕怀疑眼前的这人和她所遇到的所有人一样,是在羞辱她,可是对方的态度一丝戏谑也没有,态度严肃认真。
明明她可以毫不在意地其他人说出甜言蜜语,卑躬屈膝的话语,但在危七蝉面前,她却弯不下腰,香榕攥紧手,压下自己不理智的情绪,一遍遍重复着口中祈求的话语。
“求求你,帮帮我!”
终于,在不知道第几遍重复之后,她听到危七蝉完全不一样的回答。
“好。”
香榕心头一震,抬头看向危七蝉。
第一次,有人回应她的祈求。
“真是吗?”她呼吸急促,紧紧盯着危七蝉,追问道:“你真的会教我那种能力?”
“当然,我说话算话。”危七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。
香榕怔怔地望着眼前地危七蝉。
危七蝉不管香榕的反应,对她来说,拯救一个小女孩不过是小小的插曲,她的心思还在逢问寒身上。
“说吧,关于这座宅院的所有事情,你最好别骗我。”
香榕深深地将危七蝉的容颜印在眼中。你最好别骗我,否则我一定拼尽全力报复你。
我最讨厌给我希望,又彻底毁灭的人了。
她压下纷乱的心思,开始为危七蝉介绍起这座宅院的状况:“这是县令家的别院,富商求他办事献给他的,因为最近这里的花开了,县令家的少爷和小姐就搬到这里了,今日,听说少爷要邀请那个最近很出名的诗人参加诗会,小姐的姐们对他很感兴趣,她们便约在同一天赏花,想在观景台,远远地看他一眼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。”香榕道。
来了很多小姐,危七蝉想起刚才脾气颇坏的大小姐,心思一转,很快想到了一个对付逢问寒的好主意。
“你想不想做一些坏人才会做的事情?”
香榕疑惑地看向危七蝉。
危七蝉凑到香榕耳边,悄悄耳语。随着危七蝉一句句说完,香榕眼中浮动着意动之色。